小河：我们都是被生活选择的人

他说，不是生活改变了我们，是我们愿意改变的心改变了我们。田磊 摄

“是我们愿意改变的心改变了我们”

你是个以前比较叛逆，现在比较自我的人。但是，如果是一个好孩子，从小当一个好学生，念一所好大学，出来当一个好职员，一直生活得很主流。那对他来说，他能不能也实现这种自由和独立呢？

小河：其实没有绝对的自我和叛逆，没有绝对的乖乖牌。没有。即使再叛逆的人，身上也有很乖的东西；再乖的人，哇哦，也有令你吃惊的内心世界。这是现实，但是我们总是爱脱离现实。我们喜欢一个人，哇，这个人很叛逆的，我们就感觉，他是100%叛逆的！为他鼓掌！我们特别习惯按我们的推论来去。

每个人都不轻易被定义，是这样吗？好比现在帮你贴个标签，但是你未必是这个标签所定义的人，是这样吗？

小河：你如果贴个标签，首先，你在思考这个标签该写什么的时候，那一刻你想的那个人，就跟现在这个人是不一样的。除非你写，他是一个男人，那这个标签，我觉得贴着还可以，但是还不一定。标签是为了让人们更方便地去了解一个东西，就像我们去餐馆点菜一样，菜单是必要的，但是呢，厨师永远会跟你说一句话，或者菜单上会写着，“仅供参考，食物可能与此不同”。一道菜都这样，何况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他经历过多少事情。其实我们父母都不了解我们，更别提朋友了。

标签是什么？是大约，大概，是“请注意，实物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