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我们都是被生活选择的人

小河擅长即兴演奏。田磊 摄

艺术是没有界限的

但是你现在做的音乐，跟你周围的音乐人朋友，还有其他音乐人做的音乐，都不太一样。你说周围的人都会互相影响，但你跟其他的民谣人就不一样。与周云蓬不同，与宋冬野不同，与万晓利不同，你是自己独树一帜的。

小河：就像一片野地一样。每束花可以离得很近，但是它们可以截然不同，虽然它们生活在就一寸土地上。只有人才会这么区分，这个是流行音乐，那个是另类音乐。其实我也唱流行歌，唱我喜欢的流行歌。

《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背上》这张专辑，有一股原生态的味道，使用的乐器也很丰富，当时做这张专辑的初衷是什么？

小河：如果有一个人问你，你当时爱上你男朋友是为什么呢？

这是个感性的问题。

小河：所以你几年前做了一张唱片，问你初衷是什么，有很多原因，也许你自己不知道。即使想到了某一个原因，那也是今天你对它的理解，因为你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已经不能确认了。就好比你现在回想你初恋，当时你爱上的那个人，你现在想想是为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他声音好听，因为他动作漂亮，但是你不觉得，那都不是真实的情况吗？都是你今天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你自己对它有理解。我觉得特别好。你可以把自己对它的理解写出来，因为这是你对它的体会，这个是特别真实的。如果你拿你现在对它的体会，来问我当年对它的感觉，这个是很遥远的。所以我告诉你的只能是大概，假设，可能，我不确定。

你觉得每个民谣人的呈现是不同的，这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对的，是吗？

小河：不光是民谣人。也不光是音乐人。是每个人。

好比说我是这样的，你是这样的，都是同样自然的一个呈现。

小河：嗯。你想想，你如果站在这样的角度再去想问题的话，可能会好一点。

《身份的表演》这张专辑有蛮强的实验性质，有没有人说不能接受？如果有的话，你在乎不在乎这些意见？

小河：说不能接受是客气的了，应该有些人会直接说难听吧。还是会在乎。就好比做烧饼，如果大家都说不好吃，换成是你你在乎吗？但是还是会按自己的意愿去做。有一些人觉得好吃就行了。如果大家都说好吃，但是自己不喜欢，还继续做下去，这不是我想成为的人。如果大家都说不好吃，我自己觉得好吃，那我就自己悄悄做，不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