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弹痕犹在身 血肉长城谱壮歌—探抗战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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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抗战纪念碑旁的树荫下,关城的老人们打着纸牌、下着象棋,享受悠闲的生活。
中国日报网河北频道秦皇岛7月29日电 1933年1月1日的榆关抗战,打响了中国人民在正面战场、直面日本侵略者、反击日本侵略军的“第一枪”。
榆关即是现在的山海关。
82年已经过去,历史和现实的碰撞又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感慨?7月23日,我们走访了榆关抗战旧地。
“这城墙上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小孔,就是当年日本侵略军攻城时留下的弹孔。那几个大的、连在一起的孔洞,是当年日军的机关枪射击留下的。当年,这 里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日军最后就是从这里攻进了城内。”在原山海关文物保管所所长郭泽民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山海关南门外、东南角的一处城墙前。城墙边 上,绿树成荫,旁边就是人行道,不时有路人经过。如果不是有人指引,真的不会有人注意到,那绿萝不断向上蔓延的城墙上,密布的弹孔。我们更难以想象,当年 那场悲壮的战斗,虽已远去了82年,仍在象征中华民族抵御外辱精神的长城上,留下了至今难以抹去的印痕。
累累弹痕犹在身,中华民族遭受外人欺侮的屈辱历史不能忘。知耻后勇,在民族危急时刻,我中华儿女用自己的血肉再筑长城,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壮歌。
当年榆关抗战战至最紧要关头的3日,日军增兵至4000人,在上有飞机、下有坦克重炮、海上有鱼雷舰的猛烈炮火掩护下,日军由南城墙全线攀墙而上。 我守军与日军在城头展开肉搏,刀砍、枪挑、石砸,甚至抱着日军从城墙上跳下,同归于尽。城破后,守军仍与日军展开殊死巷战。626团第一营营长安德馨, 手、腿多处负伤,仍裹创苦战,最后头、腹两处中弹,于西水门外壮烈殉国。第一营五位连长四死一伤,第一营将士几乎全部殉国。
在郭泽民的引领下,我们找到了当年的西水门。如今的西水门,经过了整修,高仅限于过人,门外自发形成了一个小市场,瓜果蔬菜、干果小吃等满足着人们 的日常所需。1988年9月3日落成的“榆关抗战纪念碑”,就位于安德馨当年殉国的西水门外不远。纪念碑由两扇同样高的大理石立碑组成,如同展开的历史画 卷;顶端呈M型,如同两把利剑直指青天,象征着中华民族不可辱的英雄气概;中间悬铜板一块,由赵朴初先生亲笔书写“榆关抗战纪念碑”;三面环碑外侧是“战 前誓师”“关城抗战”“角楼鏖战”“殊死巷战”“悲壮退却”等5块浮雕,再现当年的激战场景。
静静走过纪念碑,当年那惨烈的战况仿佛就在眼前,当年守城将士的豪言壮语仿佛回荡耳畔。
“愿与我忠勇将士,共洒此最后一滴血,于渤海湾头,长城窟里。为人类张正义,为民旅争生存,为国家血奇耻,为军人树人格。上以慰我黄炎祖宗在天之灵,下以救我东北民众沦亡之惨!”——何柱国
“我安某一日在山海关,日本人就别想过去,欲过去,只有在我尸首上踏过。”——安德馨
据郭泽民讲,“榆关抗战纪念碑”所处的榆关广场,如今是山海关人气最旺的广场。关城人闲来无事,喜欢在这里休闲娱乐、锻炼身体,甚至坐于亭中把酒话当年。
榆关抗战虽败,却败得悲壮,败得有价值。“为国家争人格,为民族争光荣,虽败犹荣也。”榆关抗战充分体现了以长城为象征的中华民族不屈不挠、反抗侵略、英勇御侮的民族精神。当年,天津《大公报》逐日报道,数十万言;上海三大杂志之一《申报月刊》1933年2月15日出版的第二卷第二号,开篇专辟“榆关事件”一栏;人们争相阅读《从榆关喋血到热河弃守》(晨光学社,1933年版)《榆关抗日战史》(中国国际宣传社,1934年版),争相观看《榆关战事》纪录影片。榆关抗战震动了全国军民,使之清醒地认识到:只有清除幻想,奋起自卫,才是国家和民族的唯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