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丰子恺真正了解两位先生以后,方知他们有同样的才情,同样的胸怀。只因性情各异,才表现得一如严父,一如慈母。
要说丰子恺的生命后期始终保持着他一贯的刚柔相济,心念之间全是慈悲,这与两位一刚一柔的先生给他的教育,自然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有两位先生端端正正坐在课桌前等着教导学生,丰子恺迅速地投入到如饥似渴的学习中。他习画,遵循李先生“每一笔都要认真”的教诲,苦练实物写生;习音乐,听先生说旁人“琴弹错了,下次再还”而赶紧去继续埋头练琴;写文章,则遵命于夏先生的要求,“不说空话,老实写”。
在两位先生的严格教导下,丰子恺用了极其认真的态度去学习着其实是很浪漫主义的艺术。弹指间,他的进步快到令老师惊讶的程度。在对丰子恺作过一番谨慎的观察后,有天李叔同和气又严肃地对这个学生说,他教了许多年的书,从未见过像丰子恺进步这么神速的,实在是有天赋的青年呢。
先生说得郑重其事,丰子恺听得心脏怦怦乱跳,感到既兴奋又幸福。先生那么敏慧,又那么负责,他颔首的事情,难道不是为丰子恺指明一种人生的方向么。所以自谈话那天起,丰子恺便决定了要以绘画为生,且一生从未为此决定后悔过。
当然,丰子恺的音乐与文学才能,甚至语言能力,并不输于他的绘画天赋。他的一生事实上是在音乐创作、写作、书法篆刻及翻译上,同时下功夫去做的。
就在丰子恺毕业的前一年,也就是1918年,与李叔同这种父子般的师生情谊,注定要以一种痛切又必需释然的方式结束。这年夏天,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成为弘一法师。一直享受着恩师哺育的丰子恺对此有点发懵,但他似乎又明白,先生断然告别红尘,一定有他不能在此停留的充分理由,他当理解他的离世心才是。
他们之间的牵挂,将以另一种更相知的方式保持下去。
而夏先生呢,仍然对丰子恺与其他同学行使着他那种“妈妈的教育”,免了丰子恺在李叔同变成弘一法师后,心上掠过的那一丝茫然的恐惧。
丰子恺的漫画《东风浩荡春风好》(立轴纸本 61×34cm)
赏丰子恺的画,心中的愉悦永远难以言表,因为童年的记忆会一遍遍从大脑里跑出来,与他的画面一起欢唱。放风筝啦,折纸船啦,做小木车啦,捉迷藏啦,小时哪样事情没做过、哪样乐趣没有痴迷过呢。文学可以记载这些似乎并不重要的童年游戏,但画面中这样无所顾忌地描绘过它们的,也只有丰子恺的画了。
写意精神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产物,是中国传统艺术的精髓,是中国传统美学的核心,也是中国艺术区别于西方艺术的显著特性,在世界艺术与美学领域拥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和崇高的学术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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