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天堂书店”遇见成都方所 世界级最美书店在蓉对谈

坐标在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市，一座因诞生了欧盟成立之基石的《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而闻名的城市，也因一家“天堂书店”被全世界的书虫奉为圣地，要知道这家多米尼克书店（Dominicanen Bookstore）其实是一间拥有800年历史的古教堂，历史演进中还充当过诸如马厩、搏击场、儿童游乐园、自行车停车场。

而在位于中国四川成都的千年古刹大慈寺旁，2014年年初落成了方所成都店，一个面积约4000平方米的“地下藏经阁”式的文化空间，也是中国目前最大的民营书店。

2015年，多米尼克书店与方所成都店同时被美国《安邸》（Architectural Digest）杂志列入2015年世界最美15座书店榜单。两家相隔百万公里的书店，一座在“天上”，一座在“地下”；一座800岁，一座犹如新生。

9月26日晚，两座“最美书店”的主人——多米尼克书店店主Ton Harmes与方所创始人毛继鸿在方所成都店相会，谈两种不同的“最美”，也谈两家书店如何成为了“最美”，以及怎么继续“美”下去。

谈美感：文化宫殿各美其美

当晚担任对话主持的《生活》月刊创意总监令狐磊在今年4月专程去了一趟多米尼克书店，用他的话讲，“进去后整个人都傻掉了”，置身其中的他还当场发了一个宏愿：要走遍世界上所有最美的书店。

出席活动的荷兰驻重庆总领事馆总领事谭敬南（Guido Tielman）则说，方所给他的第一印象也类似于一座大教堂，他在空间结构、艺术气息中淹没。

多米尼克书店保留了教堂的样子，穹顶上有14世纪的壁画，有天窗有窗花，古典哥特式风格，古旧的传统地砖；方所成都店的入口是黄铜打造的现代主义通廊，有结构主义大体量空间，有水磨石地面，有梯田式书墙……令狐磊尝试找到两个空间的对应。

马斯特里赫特市由于处在欧洲中心的地理位置，先后被荷兰、西班牙与法国攻占，受侵多达20余次，但保留下了800年的教堂。相比之下，成都是个安逸的城市，“我们希望能给这个城市建造一座文化艺术的宫殿，一个能与城市对话的文化空间，”毛继鸿说。

谈运营：众筹助“天堂书店”度过倒闭危机

互联网对实体书店的冲击已不是新事，持续的冲击波已经击溃我国众多实体书店。Ton Harmes介绍，在荷兰开书店则相对幸运，因为荷兰法律规定网络书店的书籍售价须与实体书店的价格一致。

“书店这个空间是让不同的思想聚集到一起交流，网络只是一个快速获得信息的渠道，它提供不了寻找过程的快乐和惊喜，”Ton Harmes说，“在书店，你是与人类的智慧在一起，你买到的不仅仅是一本书。”

不过“天堂书店”也经历过危机，2012年多米尼克书店因管理问题一度濒临破产，并被要求于2014年1月关闭。挣扎中，书店团队决定购回书店，Ton Harmes和妻子商量后将自家部分储蓄也投进来；团队还为书店制作了一个新的社交页面，发起的“拯救多米尼克书店”活动在 48小时内收获了网友的4000多个“赞”，有来自中国、日本等其他国家的网友表示支持。

接下来，对Ton Harmes来说是一件全新的事——开启众筹，向每个参与者募集50欧元，书店承诺5年内返还利润的50%。众筹开启2小时后筹集到4000欧元，7天后的数字是10万欧元。

“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实话说我们自己也难以理解发生了什么。我们的支持者甚至会亲自到书店把50欧放到桌上来支持我们。”Ton Harmes说，书店现在有额外的10万欧来支持这个项目，也有信心能处理好这笔款项，因为有超过400名支持者来共同决定书店走向。“有人在书店给我打招呼就问‘我的书店怎么样了？’”Ton Harmes笑言。

谈合作：共推互动艺术项目促城市交流

9月25日，包括方所、言几又、新知图书等17家实体书店在内的成都市实体书业联盟正式成立，毛继鸿透露，成都未来会有更多国际书店加入该联盟，同时他也向多米尼克书店店主Ton Harmes抛出橄榄枝，希望两家书店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来联盟，如互推与分享两地生活方式类图书。

Ton Harmes则带来一个艺术项目愿与方所合作，并获得了毛继鸿的积极回应。据Ton Harmes介绍，多米尼克书店一直在邀请当地艺术家以该书店为灵感进行创作，书店购买作品版权，并在书店陈列展出、售卖，以呈现一种城市文化和生活方式。他表示，多米尼克和方所可共推此艺术项目，两地艺术家共同参与，双方交换展览、联合出版等。

当晚的文化对谈是2015年“成都荷兰日.创意与城市”活动的内容之一，今年是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市与成都建立“姐妹城市”关系三周年，该活动力促城市文化与创意产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