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九条对资本市场价值几何

5月9日晚，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共九条33项内容。为了与2004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的《关于推进资本市场改革开放和稳定发展的若干意见》区别，市场称之为“新国九条”。

两个国九条，相隔10年。10年来，资本市场有的地方发生了变化，有的地方没有变。变化的，是资本市场的容量大了，架构丰富了，监管和信息披露相对健全了，与国际资本市场的互动性强了；没变的，是发行制度、分红制度、退市制度的设计，依然没有优化，股市依然主要表现出“输血”功能而非“造血”功能。而后者，正是资本市场是否健康并具有上升空间的关键所在。

10年前的国九条，因为首次提出“积极稳妥解决股权分置问题”，为此后推动股权分置改革创造了政策条件，并主导了一波长达4年的牛市行情，创造了迄今为止A股难以企及的高度。人们很自然地会猜想，新国九条能否扭转目前的市场颓势，打开新一轮牛市空间，让更多投资者获得财产性收入的机会。

新国九条中的一些新意，确应产生资本效应。比如，优化投资者回报机制，意味着普通投资者的利益将得到比现在更多的保障；统筹研究有利于进一步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税收政策，发出了减免红利税的明确信号；积极稳妥推进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有望压低新股发行的制度成本，并使市场能够对上市公司更合理地估值；鼓励上市公司市值管理，有助于企业的资本管理；开放境外个人直接投资境内资本市场，有序推进境内个人直接投资境外资本市场，对资本市场的全面开放和扩大投资者的选择权意义重大。毋庸讳言，由于不得不依赖政策以修补资本市场存在的结构性漏洞，资本市场向来带有强烈的“政策市”特征，任何有利于市场发展的消息都会被市场充分解读甚至过度解读并反映到行情中，新国九条明确的一系列政策措施，是有利于资本市场的“政策包”，资本市场因此再度被激活，也属正常。

同时，必须看到，新国九条对资本市场的价值，并非是“送大礼”，为其注入刺激。从本质上看，新国九条注重的不是当下的行情起伏，而是进行市场环境治理。最能折射这一点的是，除互联网金融、市值管理之外的多数提法，其实在10年前的国九条中就已提及。只是，出于主客观原因影响，没有很好落实。

10年前国九条中部分意见的遭遇，不是不可能在新国九条中再现。因此，新国九条对资本市场的价值，不在文本表述上，而在能否落实上。不管市场内外部发生什么变化，该坚持得坚持，有什么阻力去除什么阻力。否则，其产生的资本效应将无法长久。（徐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