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化疗掉发，洪玉适应了好久才接受“新发型”。
“我一走，她就完了。”
为了瞒住女儿和她男朋友，于红文和每天巡房的医生护士打好招呼，不要把用药单送到病房来。“我还让主治医生帮我编了一个病，孩子追问我，我就说她只是得了贫血。”
然而，细心的洪玉每天追着医生问自己的病情、用了什么药以及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医生每天替我编瞎话，处得久了，医生也和我倒苦水说，嫩闺女天天和审‘犯人’一样！”
纸终究包不住火。在洪玉打第一个化疗时，值班护士把洪玉的用药单顺手交给路过护士站的小李。“我看见了，赶忙拦住他。”于红文说，小李是瞒不住了，所以她把洪玉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男孩。“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看着两个孩子走到最后没有结果，还耽误了人家。”
“阿姨，你别说了，不管洪玉是好是坏，我都不走了。我一走，她就完了。”
于红文说，小李是个不敢直视陌生人说话的腼腆男孩，每次和她说话都会脸红。“那一次，他一说完，我这心里啊……这辈子是亏欠人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