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进化路上它折在了哪儿

美剧《权利的游戏》第六季第九集刚刚播出。这一集中，在火龙的帮助下，剧情出现逆转……

无论东西方，在远古的文化象征中都有龙的存在，不同的是龙的形象及所赋予的象征意义大相径庭。在西方的文化中，龙大都有翅膀、会喷火，因此称为火龙。火龙的外形凶悍威猛，是经典的银幕形象，《权力的游戏》、《霍比特人》、《火焰末日》等诸多影视剧中都有火龙的出现，是邪恶的象征。

银幕中的火龙体型硕大，身体的主体部分既像一只巨型蜥蜴，又像一只拖上了长尾巴的恐龙，后肢粗壮有力，前肢特化成面积巨大的皮膜状翼，类似蝙蝠；最典型的特征是可以“吐息焚人”。那么这样神奇而独特的物种为何只能出现在想象的世界中呢？单就身体外形而言，火龙的形象不存在太大与自然界相悖的地方。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之所以不能出现与火龙有同样特性的物种，是有其生物学原因的。

飞行真的是一个伪命题

火龙都有一对皮膜状的翼，振翅有力，供其快速飞行。但仅凭这对翼火龙是飞不起来的，原因在于它的体重！自然界中飞行的鸟类其翅膀展开后的面积与其重量之间的比例有一个临界值，只有大于这个临界值的时候，由扇动翅膀所产生的力量才能将鸟类的躯干部分“托起”。

飞行是耗能极高的运动方式，需要尽量减轻重量。为了减重，鸟类骨锥高度愈合，牙齿退化，骨骼已进化成中空，鸟骨只占鸟体重的5％—6％；而哺乳动物和两栖动物的骨重量占体重的18％；为了减重，鸟的体内还充满了气囊。

火龙的确拥有大而有力的翼，但是它的重量太大了！在体型上，大部分鸟类身体外面是轻而温暖的羽毛，羽毛使鸟类外形呈流线型，在空气中运动时受到的阻力最小；鸟的胸部肌肉非常发达，还有一套独特的呼吸系统，称为“双重呼吸”，与飞翔生活相适应。由此可见，鸟类为了适应飞行这一特点，在其漫长的进化史中，可谓是与大自然进行了长期而艰难的较量。

飞行，绝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仅仅有一对强有力的翼是远远不够的！巨大的形体、健壮的后肢、粗大的尾部，让火龙的飞行成了一个伪命题。

喷火并非没有可能

火龙最惊人的特征当数口中喷火了，但其实这项技能却没有看起来那么神奇。

以非洲气步甲Stenaptinus insignis为代表的众多炮兵甲虫就能喷火，当然喷出的并不是炽烈的火焰，只是高温气液混合物而已。非洲气步甲会在体内分别合成对苯二酚和过氧化氢，两种气体分别储存在体内的两个“燃料舱”，使用时把二者注入专门的“燃烧舱”中，这两种物质燃烧所放出的热量足以把溶液煮沸，产生的大量气体将滚烫的混合物喷射出去。全过程只需不到一秒的时间，喷口还能自由调节方向。

既然连小小甲虫都能有这么复杂的机制，那么对于巨龙来说，合成一些可燃气体，喷射出去的时候再摩擦点个火，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儿。古生物学家亨利·吉认为这种可燃气体可以是乙醚。乙醚极易燃烧，甚至一个小火星儿都可能将其点燃。这种东西作为火焰来源，是相当不错的。但在体内要怎么合成乙醚呢？从化学结构来看的话，乙醇脱去一分子的水就形成乙醚。火龙本身只要能进化出一种将乙醇迅速脱水的酶就可以了，乙醇是极易获得的物质，在火龙体内经酶的脱水作用形成乙醚，最后乙醚蓄积起来，需要时喷出体外，同时用牙齿撞击打出火花，就完成了喷火过程。

当然，以上的假设都是在理想状态下才能发生，但是却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方向。火龙的喷火功能，并非我们认为的那样神秘，相对于司空见惯的飞行，在理论上喷火竟然是更容易实现的。

在非理想的状态下，火龙的飞行与喷火功能都是不能实现的。但神话终归是神话，我们权当这一切在幻想中可以出现罢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不用解释你们也肯定能否定它的存在，那就是神话中绝大多数的龙都是智商很高的，它们都能掌握语言，会“说话”。哈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笑了。那么关于火龙，你是不是有了更多一些的了解呢？

（作者系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在读博士生）